九嶷山上白云飞,
帝子乘风下翠微。
斑竹一枝千滴泪,
红霞万朵百重衣。
洞庭波涌连天雪,
长岛人歌动地诗。
我欲因之梦寥廓,
芙蓉国里尽朝晖。
一九六〇年以来,我国连续遭到严重的自然灾害,苏修也乘机捣乱,给我们制造困难。党内的走资派也积极配合国际反华浪潮,妄图复辟资本主义。
这时,全国人民在毛主席指引下,发扬自力更生、艰苦奋斗的精神,战胜了自然灾害和苏修制造的困难,打退了国内外阶级敌人的猖狂进攻。农业大寨、工业大庆这些光辉典范就是在这时出现的。
【注释】
九嶷山:又名九疑山、苍梧山,在湖南宁远县南六十里,相传为舜帝的葬处。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,"舜践帝位三十九年,南巡狩,崩于苍梧之野,葬于江南九疑。"
帝子:舜的两个妃子(娥皇与女英),是帝尧的两个女儿,舜死后,两人也投湘水而亡。
翠微:远处的高山呈现一片青葱翠绿的颜色。
斑竹:又名湘妃竹。相传舜帝南巡,死在湖南苍梧之野,两位妃子来到湘水边伤心哭泣,泪珠洒在竹子上,留下斑斑泪痕,“湘妃竹”由此得名。
洞庭:指洞庭湖。长岛:长沙市西面的橘子洲。以这两地代表湖南。
梦:想象的意思。
寥廓:此处指中国,指广阔的世界。
芙蓉国:指湖南,因湖南自古产芙蓉(木本),有“芙蓉国”之称。
朝晖:清晨的阳光。
【译文】
九嶷山上飞着白云,两位妃子从青葱翠绿的高山上乘风而下。青青的竹枝上闪烁着妃子的滴滴泪光,两位因极度悲伤而死的妃子,今天也都穿上了红霞万朵的彩衣。
洞庭湖的波涛汹涌澎湃,如连天白雪,湖南人民的精神振奋,歌声动地。我因而想象到中国的未来,必定会像晨光普照的美丽的芙蓉国一样,到处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新气象。
接着的二句写仙女的音容面貌,斑竹上凝结了万千晶亮的泪珠,而红霞片片是仙女的衣裙,也象征旧社会中人民受压迫、受剥削的苦难悲愁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,今天人民都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。这中间也表现了诗人对早年的妻子杨开慧烈士的永恒相思之情,早年妻子的美丽身影,天上人间神人合一,难以区分。
诗人的怀念之情通过最初的四行之后又来到了一个新的画面,画面不仅令诗人高兴,也可以告慰诗人的朋友以及过逝的亲人、爱侣。新中国阵阵汹涌的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浪在洞庭湖畔、橘子洲头翻卷一曲感动天地的颂歌响彻湘江大地。诗人从忆念之情转入对欣欣向荣的祖国的感奋之情。接着最后二行诗人再度缅怀故乡,并激励故乡儿女再织锦绣,再创黎明般的辉煌。其中“我欲因之梦寥廓”化用李白《梦游天姥吟留别》中“我欲因之梦吴越”句,以“寥廓”代“吴越”境界更为扩大,随着这寥廓苍茫的晨景,诗人似乎真的梦回到他芙蓉盛开,朝霞满天的家乡。
这首诗写得非常之美,诗人运用浪漫主义的手法,从一个湖南的美好神话写到湖南人民在新时代的冲天干劲,从而展示全国人民革命的朝气蓬勃的景象。